摘 要

员工福利作为员工报酬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是社会福利制度的补充，也是企业吸引和激励人才的重要手段，对宏微观经济都有重要的影响。根据美世中国《中国企业员工福利全景调研报告》数据显示，超过80%的员工认为员工福利直接影响他们的积极性和绩效，73%的员工表示，他们愿意为一家薪酬水平相差不大（10%）的公司工作，以换取更好的员工福利1。本文基于对国内外有关员工福利的文献资料，提炼了有关员工福利的定义、分类、评价机制以及对企业经营管理的影响，同时梳理了信息科技行业、金融业在员工福利的优秀实践案例，以期为各市场主体深入探讨员工福利提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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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福利的定义

员工福利起源于小额优惠，是雇主支付给员工除工资以外的附加福利。随着福利改革运动的发展，员工福利逐渐从不固定的小额优惠发展成为员工报酬的重要组成部分，员工福利和工资共同组成了员工的总报酬。Richard（1956）在《福利的社会分工：关于寻求公平的一些想法》一书中指出，员工福利大部分是由企业雇主提供，一般采取实物或现金的方式，包括对于雇员妻子和抚养对象的年金、儿童津贴、死亡补贴、医疗健康和福利服务、住房供应、度假支出、失业补贴。Beam（2001）认为员工福利是由市场驱动的，有企业雇主或者国家作为雇主提供的社会津贴。Wilson（2001）认为员工福利可以看作为一种善意的报酬。Martocchio（2002）认为员工福利可以视为一种非货币性的奖励措施。Farnsworth（2004）认为员工福利分为法定和非法定部分，法定部分包括国家保险缴费、补充养老金缴费、病假和产假等；非法定福利是企业雇主自主提供的社会福利。Milkovich 和 Newman（2008）认为员工福利是企业支付给全体或个别员工的一种劳动报酬形式。Werner（2021）认为员工福利能够对员工保留、企业绩效产生重大影响，应该将员工福利策略提高到战略高度，让企业获得可持续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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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福利的分类

员工福利分为职业性福利和职业发展福利。美国学者Gary Blau等（2001）认为员工福利包含的范围包括员工的生活基本保障和职业发展的福利,其中基础保障包括医疗保险、生育保险、养老保险、带薪假期等基础福利。职业发展福利则包括员工的心理健康、职业发展培训、工作技能提升等福利内容。Nguyen（2021）指出职业培训能够改善员工工作的条件，特别是能够提高年轻员工的福利满意度。此外，根据张国栋（2022）发现员工福利可以根据不同标准进行划分，根据国家立法强制实施要求，可将员工福利分为法定福利和非法定福利；根据福利的目标或导向性作用，员工福利可分为风险保障型福利和物质激励型福利（见下表1）。

表1 员工福利类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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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基于福利评价视角的国有企业员工福利制度完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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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福利的评价机制

诸多文献阐述了员工福利受到多方指标的影响。Oliver and Cravens（2001）3的研究发现，国家文化显著影响了企业和员工关于养老保险的缴纳和提取的决策。大量的研究表明，员工的性别、年龄、学历、性格、婚育情况、地理位置、职业、职位等个人特征会显著影响员工的福利需求，从而影响企业的员工福利制度（White，1983 4；Shapiro and Sherman，19875；王丽容，19926；Harries and Fink，19947；Bardoel et al.，20008）。同时，员工的福利满意度一直是衡量企业福利制度是否有成效的主要指标，Danehower（1992）9 提出了影响员工福利满意度的因素包括员工需求、价值观、期望以及福利的可用性和覆盖水平。Weathington（2006）认为员工福利包含货币形式的福利和非货币形式的福利，哪种形式的福利是否起效取决于员工对该类型福利的满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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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福利对企业经营管理的影响

就企业维度而言，首先，员工福利作为企业支付给员工除工资以外的额外报酬，有助于企业激励员工积极投入工作，提升工作效率（Akerlof，1982；Flammer and Luo，2017）10 ，促进企业创新（黄俊等，2016，张东旭和宁美军，2021），提升企业价值（Fauver et al.，2018）11 。其次，员工福利提升了企业的凝聚力，在优化人力资本结构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Hrebiniak and Alutto，1972；Blau et al.，2001）12。还有一些研究将员工福利纳入企业对员工履行的社会责任，发现员工福利能够提升员工的敬业度（Flammer and Luo，2017）13、薪酬满意度（Nyborg and Zhang，2013）14以及降低企业机密信息泄露风险（Flammer and Kacperczyk，2019）15，甚至通过强化员工对组织的认同感和工作的意义感而导致员工工作成瘾（Brieger et al.，2019）16。最后，员工福利作为企业对员工履行的社会责任，有利于企业树立和宣传企业文化，提升企业凝聚力（Wiener，1982；杨东涛和谢蒙萌，2006）17。

从员工维度而言，员工薪酬包括工资和福利两部分，工资与员工业绩挂钩，促使员工更加注重效率，而福利则体现了企业对员工的爱护和人文关怀。员工福利作为企业层面收入分配的重要部分，作用机制与工资有所不同。现有研究主要根据社会交换理论和组织认同理论，研究了员工福利对员工的满意度（Hansen et al.，2011；Glavas and Kelley，2014；Meynhardt et al.，2018）18 和认同感（Avanzi et al.，2012；Brammer et al.，2015；Brieger et al.，2019）19的作用。Glavas and Kelley（2014）20认为员工福利水平与员工的满意度和幸福感息息相关。Meynhardt et al.（2018）21则指出，员工福利更好的企业，员工对自身的工作和生活更满意，离职率更低；Brammer et al.（2015）22则发现，员工福利能够使员工对企业的认同感有正向影响；Farooq et al.（2014）23则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发现员工福利更好的企业，员工更具有奉献精神，工作的努力程度更高；Avanzi et al.（2012）24和Brieger et al.（2019）甚至发现，员工福利带来的组织认同感将显著提升员工的努力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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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企业有关员工福利的实践

国际企业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员工福利在企业成长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除了国家规定的法定福利以外，国外企业通常会根据自身经营状况制定资助福利包括但不限于员工薪酬福利、退休储蓄计划、假期管理以及职业发展等。（见下表2）。

表 2 国际企业有关员工福利议题的具体实践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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