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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项目陆续提上建设议程,有开工也有淘汰。

2024年上半年,海外传来了数个绿氢项目推进遇阻甚至中止的新闻。有分析认为,海外绿氢进程将会减慢。

实际上,过去海外的绿氢项目以远期“规划”为主,实质性启动的少之又少。2023年底开始,欧、美、印、澳各国陆续开始发放绿氢项目补贴,部分绿氢项目的最后一块经济帐拼图被补齐,真正地开始从“规划”变成了“投资”。2024年正该是更多项目紧锣密鼓筹备,准备开工的一个节点。

能景研究盘点了2024年前3季度海外的绿氢项目进展情况,以供参考。

01 海外绿氢项目规划多,但落地谨慎

绿氢项目的建设决策有一套严格的标准流程。绿氢项目属于工程项目,从提出到落地,一般要经过可行性研究、前期工程设计、最终投资决议、详细设计、建设等多个步骤。尤其是千吨以上绿氢产能的大中型绿氢项目,流程更加严格。

据IEA统计,截至2023年10月海外电解水制氢项目累计规划超过670GW,按规模计算其中有99%尚未作出投资决议,仍处于项目提出、可研等的阶段。

海外绿氢项目的实施对于前置条件的要求较为精细。海外绿氢项目的规划多来自跨国化工、能源企业或者资本团体等,对项目可持续性十分看重。尤其对投资经济性、市场消纳、工程技术成熟度等3部分,在项目实施前一般会有详尽的考察研究。

一是投资经济性方面,对补贴具有一定依赖。海外绿氢项目大多会将补贴纳为经济性测算重点因素,寻求1个甚至多个补贴来源,直到经济性有保障之后才会通过投资决议。尤其欧、美、澳等地的绿氢项目多会寻求政府绿氢补贴政策的支持,典型如“欧洲共同利益重点项目”、欧洲氢能银行、美国IRA税收抵免等大规模补贴计划,寻求直接项目投资、绿氢差价补贴、减税等多个方面的支持。

二是市场消纳方面,注重绑定长期买方。对海外绿氢项目来说,大多仅在有明确的市场保障的情况下,方会真正推进建设。如生产绿氢的项目,或会与燃料电池汽车、燃气、钢铁等下游客户合作,打包成“氢谷”一类的团体项目,形成绿氢“制储输用”产业链条。绿氨、甲醇类项目,则倾向于绑定船舶、化工等领域的下游买方,达成长期采购协议。

三是工程技术方面,遵循先验证后推进原则。在海外绿氢项目规划阶段,电解槽的来源、系统设计的可行性等均会与投资决议相挂钩。尤其大中型项目,在电解槽等设备供应商的选择上,或会采取尽职调查等方式来确认可靠性。在项目方案的制定与推进上,会先行建设小规模试点项目,来验证方案可行性。

02 2024年海外绿氢项目有了更多实质性进展

据能景研究不完全统计,2024年5月至9月初,海外至少有19个绿氢项目有实质进展披露,涉及电解槽装机规模接近1.2GW。其中,有9个项目经过了最终投资决议或宣布即将投决,3个项目开工或招标,7个项目建成。

海外百兆瓦项目的建设开始正式起步。在9个有投决进展的项目中,有7个项目的电解槽装机达到百兆瓦级别。而在2024年之前海外大型项目进展较少,尤其在欧洲仅有壳牌旗下的“荷兰氢能1号”等少数百兆瓦项目通过了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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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海外项目进展离不开补贴等外部因素的推动,也与明确可靠的市场规划等有关。

一是大多有外部资金支持。2024年6月至9月初海外有实质进展的19个绿氢项目中,已知至少有15个项目获得了政府资金补助,或直接为公私合营企业、公营企业。尤其欧洲通过投决的项目中,全部有来自政府的支持。如BP旗下的阿伯丁项目,在2月确定获得英国资金支持,7月通过了投决。

二是有可靠的市场消纳场景。近期项目进展中,一部分是壳牌、BP等能源公司的减碳型项目,所产绿氢主要应用在自有的工业园区。另一部分是中东Fertiglobe、挪威Yara等国际化工企业,项目实施前已签订了长协等方式来确保市场。如中东Fertiglobe的埃及绿色氢氨项目,在7月赢得德国H2Global全球首个绿氨长协订单后,项目IRR(内部收益率)达到2位数,决定2025年初作出投决。

三是部分项目为大型项目之前的试水项目。现阶段,海外部分绿氢项目会按照“先试后上”的节奏推进。尤其百兆瓦项目之前会进行数十兆瓦的验证项目,来辅助技术、经济性等研究。典型如莱茵集团建成的Emsland 燃气发电厂试点项目,首轮装机14 MW,同时采用碱性电解槽与PEM电解槽。根据规划到2025年扩建至100MW,最终达到300MW。

03 部分规划项目进程拖后

2024年,海外约有近10项绿氢项目披露了进展遇阻的消息。这些项目多是一些早期规划项目,仅有项目规模等的粗略计划,而在实地研究中出现了市场、工程技术、行政审批等方面的困难。

一是错过了第一波补贴2024年上半年,随着欧盟等的绿氢项目补贴清单陆续敲定,一些没能进入清单的项目宣布了延期。如40余家企业参与的德国北海10GW AquaVentus项目,其试点项目在5月份未能获得德国及欧盟补贴,因此宣布项目暂时停滞。

二是没有找到足够下游买方。现阶段有签订长协意愿的买方仍然较少,也有较多项目较难找到长期买方,从而影响项目的推进。典型如海风企业Orsted的瑞典Flagship ONE电子甲醇项目,曾于2023年获得了欧盟资金支持,但由于未能找到愿意达成高价长协的买方而于9月宣布废止。

三是工程方案设计不及预期。以电力来源为例,海外部分项目并非发电-制氢一体化项目,而是采用PPA购电协议购买绿电,尤其是能源化工领域企业的项目。这在绿氢标准、成本控制上需要更多准备。如德国天然气公司Uniper的500MW H2Maasvlakte项目,曾已获得欧盟补贴资格,但因PPA购电来源不符合欧盟绿氢标准而错过补贴申请期限并宣布项目延后。

四是行政审批不及预期。典型在环境评价、经营许可等环节,海外已有多个项目因经验不足、提前调研不足等遇到阻碍。如荷兰莱茵集团垃圾焚烧制绿氢厂FUREC项目、加拿大Hydra绿氢项目等,都因环境评价等发生了项目延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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